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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这里看看,满眼都是感慨
这是他们支撑着我走过无数苦恼,经历无数喜悦的证明。

我会永远、永远、永远喜爱伊万和基尔伯特。

2021.8.11

关于

【APH/露普】His cardinal

*摄影师露X神职普,现pa


*标题直译“他的主教”,cardinal特指枢机主教


*低产到绝育,抱歉……!!!








暮时五点,梵/蒂/冈。

 
尚未暗淡的天幕下,圣/彼/得/大/教/堂的钟楼鸣响。


古老的钟摆碰撞钟壁,声音稳重如庄严肃穆的颂歌。在这片土地,上帝知晓一切,上帝引导所有,神目下晦暗脏污无所遁形,神掌上的他们渺小如尘沙。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以生命向天主宣誓信仰,所以他们从不违背上帝的旨意,从不受来自外处的影响,从未有过踏入凡俗的思想,只清冷地伫立于欧/洲信仰之巅。


大教堂的外门——生死门紧闭。连内门的繁复花纹都不得窥见,更无需提教堂内的盛大仪式。


伊万揉揉发酸的眼角,努力打起精神试图和守卫交涉,谦卑姿态仿佛真的是一位误时的虔诚信徒,正为错过难得机遇而痛心疾首。然而身后一套专业的摄像器材摧毁他所有的努力。


他对面的守卫身着红黄蓝三色异服,乍一看似童话故事里走出的角色,只惜其非但没有童话人物半分热情和诚恳,反而冷漠地目视前方,只把伊万当做一只聒噪的野鸟。


见鬼了。


伊万不住腹诽,他的行程满满当当,也被排得井井有条。惜得天网恢恢,既然大了疏总得有漏。自己万万没想到会遇上教堂仪式,没想到他那梦寐以求想要拍摄的恢宏建筑对一厢情愿、虔诚非信徒却如同信徒的自己会闭门不开。


但是他必须要拍,纵使守卫不愿打开大门也必须要拍。反观此次仪式之隆重严苛,哪怕能拍到一角,也是毕生难求的景象。


此刻五点,钟楼传来稳重鸣声。


两位手持长枪的守卫对视一眼,终于肯挪动步伐,在伊万眼中动作甚至说的上纡尊降贵,动作和神情没来由的傲慢,才把像扎了根似的靴子从站岗高台上挪下。他们步伐迈得同文章掷地有声,声音铿锵而庄重。


伊万眼睛一亮。


距离下一岗守卫到位还有三十秒。距离这一岗守卫走进一旁通道还有十秒。并且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们目不斜视。
 

偌大梵/蒂/冈广场,除却远远长廊里拍照的零星游客和归巢鸟,只剩下他。


伊万用了五秒钟思考。


余下十五秒,足够他稳稳地跑进铁门,躲到圣彼得大教堂数不胜数的雕塑之后躲过守卫的眼线。


接下来,就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愿你的国来临。”


背景是百人的吟唱,歌者皆为身着白色天主执事服的执事,衣装雪白,斜挎在左肩的肩带呈黑色。伊万心底一阵短叹,百位执事齐唱的景象在他作为摄影师的人生中绝对可谓难得一见,甚至对大多数信徒来说是终身难遇。


“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


白衣执事的低吟在教堂里回声不绝,如同潮水起伏澎湃,而跌宕的水声未落,三十位神父就肃然起立。神父装是统一白底黑袍,腰带缝有天主教教徒的纹路,白条罗马领皆被一丝不苟地穿戴。即使有碍动作,千百年来凭借这份虔诚,祷告中的神父也从未褪下过代表慎言的罗马领。


“求你今天赏给我们日用的食粮,求你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


执事和神父并未落座。随着身份阶层升高,再次起立只有五位神职。伊万无需调用脑袋里对天主教并不细致的记忆,枢机主教一袭红衣的印象过于深刻,几乎在一瞬间他便认出了这个神职。


伊万的镜头下意识对准了那排坐于最前的红衣主教们,放大处理下他们的肃穆几乎能穿透空气没入心灵。


摄影被有意调成静音,他甚至屏住呼吸。


镜头在轻微调试偏转,全神贯注的摄影师投入于寻找最佳角度,教堂中央青铜华盖折射一丝光打在距离他最近的主教侧脸。视线循着光迹偏移,伊万蓦然发现那位主教脸庞轮廓年轻得不可思议。


“不要让我们陷于诱惑,但救我们免于凶恶。”


教皇起身示意,伊万却丝毫没有关注身居高位的他。镜头对准那位年轻的主教,快门被鬼使神差地按下——


一切都在上帝的掌控之中。


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上帝从不欺骗他的信徒,但此刻他一定放慢了时间而不告知于世人。


基尔伯特终于侧过眼去观察自己左方可疑的动静时,他看见逆光之下闪烁的镜头,被落日模糊朦胧了身躯的执着之人,余晖为人影镀上毛绒绒的边。

 
他看见那双即使背光也明亮的眼睛,深紫色瞳孔里倒映出自己的身躯。眼眸更内的地方是一汪深泉,通透着追求和专注,此时此刻清澈的泉水浸润他全身。
 
 
刹那间他睁大了双眼,眼瞳的红与服饰的红交相辉映。
 
  
快门下落的瞬间,上帝安排的戏剧恰好落幕。基尔伯特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被偷拍了。有人潜入了祷告仪式,有人对他的上帝不屑一顾。
 
 
声带不受控制地振动起来,基尔伯特直视偷拍者谨慎而深邃的双眼,下一刻却咬紧了牙关不泄露出一丝声音。
 
 
明明从不质疑自己的虔诚,他应该愤怒的,但是他没有叫喊,甚至没有皱眉,内心只有对自己分神的谴责。基尔伯特从未遇到过比上帝更深邃的存在,直到他亲眼目睹拥有那双深堇色眼眸的异乡人按下快门,眼底绽放出同自己一样的惊讶时。基尔伯特忘记了即将出口的祷告词。
 
 
上帝绝对公正。他不可能为基尔伯特放慢太多时间,所以他收回了一眼万年的可能,下一秒伊万收起器械兀自大口喘气躲回雕像后,基尔伯特神色平常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但是取回的仅是皮囊,心将置之于何处无从得知。

伊万不敢再回头去看祷告仪式。他无声无息地离开祷告厅,手里装载着照片的相机被紧紧揽在胸口。




 





暮时七点。西/欧八点之后才进入黑夜,七点的天际开始暗淡,浅蓝颜料里逐渐揉进墨色。


七点的钟楼开始鸣响,气温骤降。伊万下意识裹紧了外套,却有点执着的不愿离去,说不清在和谁较劲。


手机捧着的相机电池耗去了大半。再晚些的话,作为旅游景点的大教堂就要封锁了。伊万执意要等,此时竟然有点庆幸教堂没有后门,所有神职人员下班后都必须经过前门。


伊万转过头专心地翻找相机,开机后所显示的图像就是没来得及退回的照片。教堂中央圣像之侧,边缘处还有慌乱中不慎拍入的雕像衣角,右上方是一缕被青铜华盖折射的光,散逸着暗红和碧绿的光彩。


正中央是他刻意调整的光影,打在英俊青年的侧脸。本该是侧脸,但没人想到基尔伯特会发现伊万,年轻主教审视意味的目光里夹杂惊讶和错愣,放大的瞳孔里尚沉淀有一丝虔诚,脱口欲出的声音抿入嘴角。主教的银发熠熠生辉,光芒下犹见得到纤长睫毛。伊万没法用文字去形容,他知道作为这张摄影的作者,自己已经失去了为其命名的能力。


当他正思索,铁门打开了。


之前为他所瞩目的年轻主教斜挎着电脑包,褪下满身华贵的红袍,唯独眼底纯正的红不曾抹去。伊万这才注意到他银发似雪,在一群年迈老人中如此发色不甚显眼,然而独立于空旷的广场,青年已经把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走。


目光向下是便服,简约得像从高校里走出来的大学生,双手满不在意地插入裤袋,动作给人带上了点不羁的气质,与教堂中有天差地别,又在眉眼处神似,每一处都在告诉伊万这是你所心倾的主人公。


他盯着自己。


他们都认出了彼此。基尔伯特一言不发,接近正坐在台阶上翻看照片的摄影师。


“删掉,”声音低沉,红酒色的眼瞳对上伊万,“把所有祷告仪式的照片删掉。”


伊万的回答没有脱口,青年移开视线托着腮又补上一句:“雕塑和建筑可以留下。”


伊万苦笑一声,心中盘算该如何告诉他眼前的神官,拜他的惊鸿一瞥所赐,自己除了手中这张其余什么都没有拍成。


“我很抱歉我偷偷跑了进来,但是我没有拍任何仪式的内容。”伊万耸肩,果不其然看见了青年隐约不耐烦的神色。


“摄影师溜进来除了偷拍仪式还能有什么?”基尔伯特忍住抢伊万相机的冲动,“做过这种事的游客我见过的还能少吗?”


但是他没想到伊万主动把相机交给了他。动作干净利索,没有丝毫顾虑。


“喏,你看。”


“有关仪式的,真的是什么都没有拍。”


基尔伯特不与伊万客气,接过相机便上下翻动,不去理会摄影师絮絮叨叨的解释。翻来覆去不过几张大教堂外景,内堂的的确确是什么都没有拍。


直到他翻到最后一张,那张主人公是自己的摄影作品。


图像中自己有一分错愣一分讶异,其余全是难以遮掩的惊艳入眼。基尔伯特不知伊万是否看懂了他的沉醉,最好没有,最好这个无趣的摄影师当作废图处理掉,在自己无法自持地脸红心跳之前,把所有耐人寻味的动作和神态统统销毁。


想到这里基尔伯特险些摔了相机。挣扎着拿稳相机的下一秒他立即动手,欲盖弥彰似的寻找删除键。


“就最后那张是内景还是……哎做什么!别删啊别动我的照片!停手!!”


伊万从台阶上蹿起来护住相机,手忙脚乱地去夺对方的手,相机砸落在地半米处的声音他一阵心疼,看见展示屏上还有照片又长抒一口气。


“看什么看!”基尔伯特以可见速度红了脸颊,恼羞成怒地回敬道,“本大爷是说拍就拍的吗!不想上法庭的话就删掉!”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


基尔伯特侧身不去看桌对面赔笑的摄影师,餐厅落地窗外是意大利街景,此刻街灯初亮,少见地飘起了细雨,把玻璃后的灯红酒绿模糊成一个又一个光点。


“伊万,伊万·布拉金斯基。”


基尔伯特偷瞄了一眼对面的摄影师,看来对方为了保住这张照片还真是下了血本,眼下这家西餐厅消费不菲,让见惯了教廷奢华生活的自己都微微咋舌。


“其实我没想到私下你会是这样一个人。”


伊万努力套近乎,端起红酒瓶为基尔伯特斟酒,昂贵的酒瓶握在手中几乎让他欲哭无泪。


伊万豁得出去。他懂饶是一顿天价晚餐也绝对不及自己误打误撞拍下的奇景,艺术无价,他希望基尔伯特也能理解。

 
“没想到是这样的?发现我们并不是无时无刻想着上帝、身着华服,有自己常人的生活?但是神职所要给信徒留下的就是你先前的印象,无上虔诚和敬畏。”
 
 
基尔伯特敲击桌面的指尖停下,撑起身体正对着伊万。

 
“但是我们又何尝不是。所以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们这群人肆无忌惮溜进来打扰我们的祷告仪式。”


红色的眼眸中犹有微愠,翻卷起瞳孔深处的浪潮。蓦然间水面又无端平静下来,只柔和得卷起缱绻波澜。
 
 
“包括教皇冕下有一百三十六名神职在场,然而我是所有人中唯一一个注意到你这个干扰的。这不是肖像权,这才不是。是这张照片无时无刻的提醒我,我没有做到足够的投入,我没有在应该虔诚的时候做到身为一个高等神职应该做到的。”
 
 
基尔伯特盯着高脚酒杯中细碎的泡沫,继续道。
 
 
“令神职蒙羞。”
 
 
“出于一种难以自持的愧疚,想要抹去自己罪恶的行径,所以我执意想要删除这个照片。它也许是一副合格的艺术作品,但不合时宜。”


伊万不甘心地垂死挣扎。


“艺术作品而已,甚至都不会有人试图去找影像里的人是谁,我敢保证所有人都会先为其美丽而折服……我没有刻意奉承你。”

 
基尔伯特将酒一饮而尽,对于在伊万面前敞开衣领并无顾虑。摄影师更能看清眼前之人衣衫下优美的躯体。


他名副其实。


“我再三强调请删掉照片,但是自始至终都是你拿着相机,您拥有对于相机的处置权而我不能。其实口头承诺和达成共识没有任何作用,布拉金斯基先生。”


“我只是告诫,也希望能被尊重。”


基尔伯特郑重地放下酒杯,又瞥了一眼朦胧的窗外,华灯初上,他有些急切地披上外套想要趁早离开。和伊万多相处一点点时间,他都怕自己引以为豪的原则性会顷刻间倒戈变卦。


想要拒绝那样一双执着追求美丽的眼睛,太难了。





基尔伯特是一个足够执拗的人,伊万如是想。所以看着基尔伯特取衣起身道谢的动作,他心中满是无奈。他的主教是一个典型的德国人,严于守纪,但眉眼里却写着难以发现的不羁。


同时基尔伯特也足够聪明,把握着摄像师创作的底线,平等和尊重。这个年轻人就是只狡黠的狐狸,让伊万错以为已经抓住了蓬松的大尾巴,没想到尾巴一蜷又从手掌心里溜了出去。


既然照片已经作废血本也下足,伊万拉住基尔伯特的手腕。而对方刚刚离开餐桌,外衣的拉链还停在胸前,就看见伊万用一如既往的诚恳微笑问道:“贝什米特先生,您不是圣/彼/得/大/教/堂的神职吧?”


基尔伯特猝不及防被卡住手腕,仓促回头间又看见那双迷雾森林一般的紫色眼眸。


“啊?对……”


“那么,能请问你在哪里工作吗?”


原来如此,原来还是不肯放过他。


基尔伯特了然后忍不住勾起嘴角的弧度,巧妙地从伊万手中撤回了手腕,声线里是本人难以发现的喜悦和期待。


“……科/隆。”


“我在科/隆/大/教/堂等你。”














在下飞机的时候自己还有点恍惚。伊万抬手看表,下午一点。


自与基尔伯特分别,伊万没去赶原定的航班,反正也不可能赶得上。索性出餐厅找家旅馆暂时住下,好让他打开电脑艰难地抢订回国航班。


然而天公偏偏嫉妒他的奇遇,俄/罗/斯连逢风暴天气,从意/大/利起飞到乌/克/兰不得不迫降,乌/克/兰起飞边乌/俄边境再迫降,最后一路乘长途大巴颠簸着回了莫/斯/科。


先前只打算回国整修一番就立刻出发前往德/国/科/隆,满打满算只要两三天的行程被硬生生拖成一周。伊万马不停蹄,生物钟乱成被猫抓过的毛线团,飞机餐一顿又一顿,味蕾已经被折磨得迟钝不堪。


凭借着最后那点执着寻到德/国/科/隆/大/教/堂,再被告知基尔伯特外出参会,目前不在当地,摄影师发现信仰崩塌莫过于此。


他疲惫地向神父道谢,浑身沮丧失落至极打算再去寻个酒店住下,却冷不防被神父神侧的天主教执事搭住肩膀叫喊道。


“布拉金斯基先生!这是基尔伯特说如果你特意跑来但不凑巧他不在的话,就拜托我把这个信封给你……”


伊万接过信封。


倒是不沉,感觉的出有一把钥匙和一张磁卡,也许是防盗门的门卡。伊万下意识再抬头看那执事,小年轻已经红着脸跑了。


伊万也愣了。看着信封里一串气势十足又规整的公寓地址,彻彻底底地愣了。


在他印象中基尔伯特向来极具原则性,何时随意心大成这样了……?











开门前一秒还在希冀“这并不是基尔伯特的家而是他好心临时为我租下的房间”诸如此类的鸵鸟心态,下一秒看见亮灯后设备齐全的起居室,伊万满心是难以名状的感动。


信中基尔伯特一如既往正经又刁钻,边警告他不许进自己房间,却事无巨细为他罗列各种需知。包括伊万在阳台数盆苍翠吊兰后发现了一只小鸟,浑身金灿灿的像只小太阳,叫声清脆悠扬,饶是从没小动物缘的伊万也难以不对其心生亲近。


基尔伯特约莫是把他当做了小鸟保姆。伊万哭笑不得只能应下差事,浏览写满半张信纸的“肥啾照料指南”,边腹诽人不如鸟,边在户主同意下毫不客气地拎包入住。


换作基尔伯特读书时的两位恶友,若是知道基尔伯特把肥啾留给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照料,还把家门钥匙都呈上,大概都是难以置信几乎昏厥的表情。若要问基尔伯特对伊万的信任从何而来,想必只能是无解。


所以基尔伯特站在门前,风尘仆仆的西装不复笔挺,回想前几天脑子一热送出去的钥匙,忽然开始期待伊万还是不要来的好。出境会议没能让他想清楚对于伊万的感情该如何处置,他甚至因为时间的缓冲而不知所措。


“基尔伯特?”


回头是站在身后提着购物袋的伊万,刚刚从超市回来的模样让两人关系显得熟稔得过分。心心念念的摄影师连同他所沉醉的那份紫色星空一起出现在眼前。


“为什么会是西装……?”


相比基尔伯特的手足无措,摄影师总是本能地捕捉其他不同寻常之处,好比基尔伯特此刻少见的西装革履。


“作为科/隆地区的代表和文化部门商量圣诞节的庆祝活动,如果穿着主教的衣服去会被当做怪物,”基尔伯特刻意避开伊万疑惑的眼神,背后的双手开始交织,话题也转移得生硬不堪,“还有……别问我为什么给你钥匙。”


“其实我没打算问这个,”面对基尔伯特的拘谨伊万只得尴尬地一笑而过,“真的没有。我把照片删掉了。然后就是想问问你明天会不会去教堂?”


“会。”


“那我可以去拍照吗?”


伊万握紧的手让塑料袋发出轻微的声响。他注意到对方的手攥紧了西装衣角,摩挲着布料。


“……可以。”


一阵无言沉默过后,再有深吸一口气。


“那我可以吻你吗?”


基尔伯特声音更低了。


“……可以。”


购物袋被丢到地上,袋中的罐头滚到一旁旋转几周都无人去拾,“啪嗒”落稳在地上后不再发出声音,连无灵的物品都不忍心去打扰抵在墙侧拥抱的两人。


伊万终于有机会去展示他对他的主教倾慕,有多久多深。

 

 
 
 




作为三大哥特式宗教建筑之一,德国科隆大教堂高耸梦幻如森林城堡。里面虽没有王侯,却几乎被每一任教皇莅临,是当仁不让的德国天主教信仰中心。天主教教廷为其配备了一位教皇冕下亲自任命的枢机主教作为常驻神职之首,是以彰显地位崇高。


枢机主教二十岁受任,至今驻此不过三四年时间,且上任主教的根基牢固,背后仍有暗中观测者想要掌握神权。真正扶持这个年轻人站稳脚跟的力量来自群众正面的舆论,因为没人能忽视对方祈祷时崇高的姿态和神圣的思想。


“他可以被信任,可以作为纽带与上帝相通。”


有时过于神圣不是件好事,他们同样庆幸基尔伯特结束工作后能和他人毫无顾忌地开玩笑,比起上帝本身,还是上帝的使者更好相与。


这是伊万眼中基尔伯特独到的魅力。几个世纪以来神职刻板迂腐的形象已经太过落后,以至于他有些迫切地想帮助他们去改变,用他的相机和视觉来传达,以基尔伯特为中心模特。


名为“A cardinal of new era”的摄像组图还未装订修正,仅仅在网络上发布就引起了热议。从未有人敢如此拍摄宗教职业,同时他们也震惊于神职的高洁和平凡。图中的匿名模特分明是身居高位的红衣主教,却纵容了拍摄,甚至有几张角度可以称之为暧昧。


即使新生、轮回,但虔诚和信仰之深不变。









Non Draco Sit Mihi Dux.
愿毒蛇永不做我的向导。


伊万走进教堂。第一次没有带上自己的相机,手里难免空落落得心慌,只得摆弄口袋里的钥匙阵阵抖动。


Crux Sacra Sit Mihi Lux.
但愿十字圣号成为我的光明。


他随意地找了个位子坐下,冷不防想起自己和基尔伯特的初遇,包括那张连备份都删得干干净净的惊人之作。那份复杂的情感依旧在嘴中回荡,百味杂陈,他只得无奈地一笑而过。


一片肃穆中,他的主教盛装出席。第一次因为忍痛割爱放下相机而获得出席祷告仪式的准许,尽管已经不是梵/蒂/冈那时的隆重级别,伊万对这个机会依然足够珍惜。


基尔伯特的眼眸依旧比红衣更明亮鲜艳,此时此刻身上只有红与白,再多多不过始终如一的纯粹,还有与生俱来的瑰丽。


一眼即征服。






我对你倾慕已久。自你在百人间愿意望向我的镜头,闪烁过后我的世界只剩下耀眼的红与圣洁的白。有人能在照片中读出我的爱慕,但从未体会到身临其境时我的执着和痴迷。


我的视线只追随于你。


My precious.


My cardinal.



                                                                        END.



好久没写碎碎念了

new era就是新纪元

这大概是我外文用的最多的一篇文章了,去掉外文和前后吐槽大概6k7左右,可以算中篇啦!单词都比较接地气,装13虽好也不能贪装嘛【催式滑稽

皮这一下我十分开心喔!一见钟情太美好了!(其实他们对上眼立刻就开始谈恋爱了,矛盾什么都是假的,假的!)

是不是能留个评论呢,如果有就太感谢了(。・ω・。)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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