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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这里看看,满眼都是感慨
这是他们支撑着我走过无数苦恼,经历无数喜悦的证明。

我会永远、永远、永远喜爱伊万和基尔伯特。

2021.8.11

关于

【APH/露普】Nuclear WAR(下)


*废土AU,核战争背景,末日求生


*HE


*瞎写写,娱乐向,各位看官别太较真哈







继不欢而散之后基尔伯特离开了西城。没有转圜的余地和任何道别,一路向东。他不知道莫/斯/科城具体的行政区域划分,过程未免盲目,但他只是希望离伊万越远越好。


基尔伯特清楚地意识到伊万就像是侵蚀他世界的影子一样无处不在,尽管他的一举一动从未表露出侵占性。被磨砺出的警惕和直觉趋渐松弛,在再次转变为孤身一人的过程上基尔伯特未免要吃些苦,离开当晚他就险些被亡命之徒趁睡梦中割断脖子。不过吃一堑长一智,等自己调节妥当,基尔伯特又无往不胜了。


战争因各国物资竭尽而结束后,时间显然已经是奢侈品。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计时法,简单粗暴如基尔伯特直接舍弃年月制,以日和周计算天数,而伊万则秉持标准的日历计时,连节日都记得清清楚楚。


单从这一方面看来他们就不甚匹配。


基尔伯特转转悠悠地想,时间其实过去不少了。政府官员多半死光了,就多数成功人士那小身板他根本不相信能他们生存至今。虽然正统机构杳无音信,但民众混乱因人数的锐减,影响级别也不大。


这时小团体之间的维系变得更为重要,几乎没有人会选择独行。基尔伯特曾坚持过,然后迫于压力被转变。


他是见过好人的。


那个胡子就是一个。他是个蓄着胡子为人豪放的大叔,过去基尔伯特会对这种人不屑一顾,但是自己身上发生的变故实在让人措手不及,也给了这个老胡子拉拢自己的机会。基尔伯特的背包被偷走的时候,是他伸出了手。受助回到胡子大叔的据点,基尔伯特看见几个孩子跑过去拥抱那个其貌不扬还有点凶相的大叔。


他渴望战斗但并非无情无义,也相当喜欢那群天真的孩子,没有勾心斗角和肮.脏的沾染,足以看出老胡子对他们保护极深。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老胡子终其一生都是个没结过婚的单身汉,所以格外珍惜孩子们对他的青睐和信任。


基尔伯特留在了这个小家庭里,出于报答和本心。人的本性终究是难以掩盖的,纵使他杀了十年人,战场上的和生存上的都有,但他同样有倾向于群体的一面,尤其是曾经与人相伴之后。


据胡子大叔所说,之前也有一个年轻人帮衬他照顾孩子。年轻人被卷入帮派死于一场混战,悲痛之余他才萌生出另寻帮手的想法。之后没多久他遇见基尔伯特——老胡子口中“一看就是愿意和孩子相处”的人。反正基尔伯特从未如此认为,他过去孑然一身,未来想必也难逃孤独的命运。


“本大爷生来就是个孤独的人。”


基尔伯特无奈地面对胡子大叔的微笑回道。


然后一语成谶。








他大概是疯狂的,面对一室零散的幼小躯体,冰冷而僵硬。残损的身躯血.肉里隐约掺杂着表面肤色更深的肌肉,基尔伯特倒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去看老胡子碎得不成人形的身体,去把仇恨死死铭刻进骨髓里。


他知道是谁干的。那个心理变.态的群体早就对孩子们垂.涎.三.尺,而自己竟然放心让不慎受伤的老胡子留在家中保护孩子。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叔如何能在变.态青年们的围剿下保护孩子全身而退。他早就知道的,却放任他们走向死亡。


这是他的错。


基尔伯特在老胡子身边过的大半年,时间和人情味把他的锋利锐爪磨得平滑许多,他甚至认为他的枪以后只会在孩子们需要的时候上.膛。然而他没有来得及拔出枪,伸出锋利的爪,死亡漂泊无定的身影就降临在同伴身上。
 

他来亲手制裁。


基尔伯特花了两天时间拼凑和掩埋,亲手为老胡子合上眼。时隔一年多,于第三天清晨他借着熹微的晨光再次走向西城,带着令人难以置信的仇.恨和强烈信念。基尔伯特几乎不再为伊万而分心,纵使遇到他也无妨,基尔伯特要做的自己心中分明,其余都无所谓。





他终究是低估了自己,低估了恋旧。














基尔伯特顶着风雪前行,在曙光将近时迈入电线围栏,积雪覆盖下标有浅浅的俄文字母“西”。跨过这条人为制造的城界,一切熟悉却因时间跨度变得陌生的风景再次展现在眼前。


基尔伯特放慢了脚步。他愿意把这种迟疑归咎于警惕,却也无法抹去内心所思所想其实总停留着一个白色的影子,如影随形,即使老胡子和孩子们的微笑仍回荡在脑海。他唾弃自己的恍惚,摇摇头试图赶上仇人行进的速度。


紧赶慢赶约莫几个小时,仇人的行踪出现在视线内,被建筑物遮去半边,基尔伯特放轻呼吸,侧身落后于二十米开外。枪的膛无声无息地滑动向上。


基尔伯特对自己的射击有足够信心,在短距离内一枪重伤首领不在话下。


瞄准槽已经对准了人,前方蓦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踩得稳重而内敛,却一下下踩进人最为恐惧的内心深处。
 
 
基尔伯特对这种稳厉的风格熟悉至极。


刹那间呼吸困难。基尔伯特设想过无数与伊万再次见面的场景,未曾料到伊万会以第三方的身份干涉这场战斗。伊万对自己去向根本不知情,此刻出现在这里,只能是他个人恩怨所致。


基尔伯特拉住枪栓的手险些松开,出于失神,他甚至错失了开枪良机。伊万面对混混团体纷纷抽出武器的动作熟视无睹,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


夕阳西下。


捂上嘴的手指无意间勒紧了自身的气息。基尔伯特突然回想起自己初见伊万那天,惊鸿一瞥之时,也是如血的残阳。夕阳下一个孤独的人影伫立在残垣断壁前,孤身面对一群杀意和危险,嘴角还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伊万一直是极地独行动物,也许拥有同伴对他而言不过是末日里调济心情的方式。他比基尔伯特更孤高,更适应末日生存。


基尔伯特初遇伊万那天记忆依然清晰,他坐在摇摇欲坠的直升机上滑翔,他们一高一低处在两个世界。然而如今他真切地站在地面平视伊万,他蓦然发觉此时此刻,他和伊万身处于同一条地平线。


他们身处同一片夕阳,脚下是同一片土地,远方是同一条地平线。


随着伊万一步步迈近基尔伯特的呼吸也被牵扯起来。他清楚一群混混滥.杀无辜时疯狂的心态有多可怕,尽管伊万已经不值得——他重复咀嚼着字眼——不值得自己再为他感情波动半分。


沉默着举起枪,银发军人深呼吸。睁眼的一瞬间子弹破空而出直往敌人飞去。然而基尔伯特看到伊万和混混们开始移动,俄罗斯人手持武器冲向为首青年,刀刃以不可思议的巧妙角度刺入对方腹部,基尔伯特抬首却看见混混侧脸得逞嘲讽的笑容绽放在唇边,对着他。


首领早就发现了他。


比起挨一颗枪子,被小刀刺伤,还能挑拨离间,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基尔伯特瞳孔紧缩,霎那间预料到了无法挽回的一切。混混右脚后退,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伊万不料他的动作,手未拔出小刀被硬生生带前半个身位,他侧过脸看见出膛的子弹朝自己袭来,同时也看见举起枪的基尔伯特。


血肉之躯何能抵抗真枪实弹,伊万膝盖一软松开对敌方的制擎,右手捂住被命中的左肩,眼神有点迷茫不解,还有看清开枪之人后的惊讶和随之而来的悲伤。


基尔伯特震惊于这双眼所能流露的情感比他离开前多得多,好像因此他们之前再次产生交集,无法撕裂。


下一秒混混的帮衬者举起武器,伊万不得已用双臂顶住了攻击,伤口血流如注,滴落在基尔伯特视线中殷红一片。


此时此刻基尔伯特已经来不及去思考伊万会怎么看待他,会有怎样的误解,性命攸关的时刻一切都无足轻重。他的身体完全由本能控制着丢下步枪,从侧后踹开了妄图对伊万不利的混混,首领还躺在地上讽笑伊万的傻,基尔伯特反手抽出手枪,枪在虎口打了半圈转又被稳稳握住,随着枪口青烟蒸腾的是枪下一条死有余辜的小命。


基尔伯特无法理解自己为何愤怒,哪怕是面对老胡子的死,他也把剧烈的情绪波动压抑成仇恨冷静下来。这群混混触及他的底线,他甚至说不清他的逆鳞到底是背叛还是伊万。
 
 
“都给我滚开。”他对着混混哑声说道,已经控制不住握枪的手。















 


伊万曾真心诚意地待他好,这是抹不掉的。而基尔伯特对他意有所指的热情装聋作哑,也是事实。都是担得起命的人,这点意思看不出来未免太假。基尔伯特就是这样一个心思缜密、擅长四两拨千斤的人,总是砍断所有缠绕在自己身上的联系,仿佛是他生命不能承受的累赘。


在过去军.队生活中,自给自足甚至固步自封也能低调地生存下去。时过境迁,现在毕竟早已不是和平年代。


人到底是社会性的动物,基尔伯特也不例外。


等敌方狼狈离开时基尔伯特和伊万都没有动。基尔伯特没有避开伊万疑惑的眼神,反而不合情理底气十足地对上伊万的双眼。余光注意到对方伤口还未处理,基尔伯特抿唇决定尽快结束话题,声音卡在喉间回荡。


伊万先开口。


“他们害死了我的姐妹。”


基尔伯特从未听说过伊万有亲属。伊万没有顾及他的惊讶,继而开口道:“我的表妹只有十五岁。战.争期间,后勤供应处和前.线是隔离开的,我无法保护她们。”


“他们混进了后勤,盯上了她。她身手很不错,狠狠教训了这群人,其中一个被重伤,当时他们起诉到法庭,法官判处她和帮助她的姐姐拘留三个月。”


“第二个月核污染爆发,监禁处被弃置,没有食物和水,更没有钥匙和自由,没有人再管她们。我从东面赶回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们之前又盯上了一群孩子,我没想到你会在他们身边,还有枪——”


“够了。”基尔伯特疾步上前,双手直截了当抵住伊万的嘴。“本大爷才不会和那群丧尽天良的人一起做这种事,他们对孩子下手了,我要让他们偿还,和你没关系。”


基尔伯特解释得急切,自己觉得越描越黑,索性闭上嘴。


伊万停滞了几秒才回过神笑起来,笑声愈演愈烈,仿佛他右手没在流血疼痛似的。


“不是他们,我是说孩子,我不知道你会去保护孩子们,”他收敛了笑意,这不是什么可以开玩笑的话题,“我没有误会你。你不是这样的人。”


几秒后,基尔伯特才意识到自己的脸颊不受控制地红起来,他恼羞成怒地举起枪砸在伊万肩膀,手上力气不减反增,来回起伏。伊万老实地挨揍,右手已经被血浸湿,疼到麻木还不能叫苦。


基尔伯特没揍过瘾却放下了枪,把它朝角落一丢开始翻找绷带,最好还有镊子。


伊万看着他找,不帮忙也不说话。银发青年甚至能感觉到一道目光紧紧地贴着自己后背,对于伊万的了解让基尔伯特意识到那道目光已经热得不正常。


“过来取子弹。”他手一抖,尾音也颤了一下。大白熊笑眯眯地靠近自己,基尔伯特镊子都抓不住了,拉住对方手臂往身前带,他本想剪衣服,手中的旧剪刀却不知不觉在使用中磨钝。


伊万没有提醒他可以用小刀,出于私心。


满意地看着基尔伯特连拉带扯去解自己的纽扣,手臂又冷又痛几乎没了知觉,伊万心想自己真是太不容易了。


基尔伯特和自己都极为默契地没有提之前的不欢而散,但伊万知道这件事情需要解决。他想把他留下来,纵使对方是桀骜不驯的黑鹰,他们有大把时间来磨合。对于两年前没有迈开步伐追上基尔伯特的追悔莫及已经教会他如何挽留一个人。


没有麻醉所以很疼,再加上手法实在谈不上专业,伊万连习惯性笑容都变成了咬牙的动作。基尔伯特抬眼观察他的反应,却不知是加快速度赶紧疼完结束折磨还是放缓动作。踌躇之余他下意识亲了一口伊万的额头。


哄小孩。


“……基……基尔伯特?”


伊万的笑容终于被老套又不可思议的剧情压下去了。


“嗯。”

 
基尔伯特也不抬头了。他骤然加大手上力度,疼得伊万心惊肉跳。绝对脸红了,伊万想,下手没轻重也绝对是在泄愤。


事后伊万真的很遗憾没能借机调戏基尔伯特两句,不过这样的痛他是再也不想来一次了。












“我那天只是……”


“嗯。”基尔伯特应声。


他正在擦拭小刀,闻言偏过头,血红色的眼眸灼灼其华。里面有他穷尽一生追求的光,是不可触及的刺眼。


“我知道。”他重复了一遍,“我知道了。”


“……好吧。打扰你了。”


伊万叹了口气收回前言。下一秒他听到小刀落地的声音,疑惑地再去看基尔伯特,那双漂亮的眼睛死死盯住自己。


“道歉。”他命令道。


“对不起。”伊万如实照做。


“对不起。我没有摆正我的身份,也没有对你足够的了解。”
 

“把你那莫名其妙的学生检讨腔收回去,当时你可不是这么诚恳的样子。”
 

“好吧。”伊万连同口气一并带回的还有视线,没过几分钟却又控制不住去偷瞄基尔伯特,想从观察中窥视得对方的心思。
 
 
基尔伯特把侧着的身体转去半圈,背对伊万。


“原谅你了。”


如此草率的应答让伊万默默把委屈收回心里,他以为他们会有一场促膝长谈,就算提不到个人价值观世界观也至少会有有点交流,基尔伯特现在提防自己提防得冷淡至极,他有那么糟糕吗?


“有。”基尔伯特侧身瞥了眼伊万的表情,放下刀又换了一把枪擦拭。


“和我来一发有那么糟糕吗?”伊万愤懑地丢下炸弹,“你也太直了吧!”


俄/罗/斯人清楚地意识到话题偏了,他张口欲要补救,可是接下来的事件让他都来不及把话题引回正路。


“哪有!”基尔伯特猛地站起来手指伊万鼻尖,一副气愤神色让眼眶下方染上红色,“哪有这样的好事让你捡!”


意识到失态,基尔伯特停下动作深吸一口气。“你还想直接上本大爷?”


“那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说话的!”基尔伯特更怒了,“你和我谈场恋爱会死吗?!女人满大街都是,要不是你本大爷还不干呢!”


气氛凝固。


“哦。”


伊万愣愣地回答,“好的呀。”


基尔伯特低下头开始诅咒伊万,低声喃喃没法做人了。



伊万用他被一种名为“基尔伯特”的铁锈还是浆糊——不不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被侵蚀的大脑终于给予了“基尔伯特在向我告白”的判断。


对一个想在上面的人来说他是太怂了点。好在他没有什么过于强势的自尊心,主动起身贴到了大爷身边,手臂轻轻搭在对方肩膀上。基尔伯特缩瑟了一下身体,默认了。














待伊万伤愈后基尔伯特和他联手歼.灭了那个团体。其中过程并不轻松,前前后后花去了近一年,包括无可避免的受伤和休养期。看到最后一个混蛋倒地时基尔伯特长抒了一口气。


伊万陪基尔伯特去了一次东城区,祭奠了一下故去的孩子和曾经给予基尔伯特帮助的无名大叔。


与其相遇前,伊万认为他会在莫/斯/科终其一生,在自己稍有松懈或无力的时候被死神收割走生命。现在他知道他只是没有等到正确的人。


基尔伯特是鹰,生来就应该拥有更加广阔的天空。即使他愿意为自己收拢双翅,伊万也更愿意见到自由所给予他的矫健身姿。


简单点解释为伊万只是想哄基尔伯特开心,反正他打算离开莫斯科,寻求新的际遇。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伊万在一次亲吻的间隙迷迷糊糊地问道。莫斯科异常寒冷,他把基尔伯特敞开散乱的衣领整理妥帖,心想去南方走走也挺好。


基尔伯特懒懒地靠在他身上,手里摆弄着伊万一缕头发,被蹂躏得不成样。彼此贴近的身躯煨得温热。


“本大爷想去澳/大/利/亚看变异袋鼠。”


“……好的。”


                                                            END.


总共1w1的字数写完了“末日矫情雪兔用生命磨合最后HE喜大普奔”这么p大点儿事。

本来想写清高还很牛批的普,然后变成清奇普了……

写得很糟糕,过程也断断续续的,重字懒得再去想用什么代替了,致歉

但是!!!↓↓↓↓↓↓↓↓看这里

某大佬可以准备上交她的向哨车了u【划重点!敲黑板!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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